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将学术殿堂的超然与玄虚 抽丝剥茧地解构为睿而智的实说实话

  发布时间:2010-10-28 10:07:22


    或许是多年浸染政治,研判其发展、演变、通融而渐趋看破红尘的缘故?抑或是厌倦了一本正经的学理说教而“迷途知返”似的心急火燎地从理性向感性回归?面对生活的点点滴滴,刘瑜的骨子里滋生出迷乱的反骨。她所说的“焦虑”,引领着她一步一个脚印地去探索生活最初的本原,将其中的感动、平凡、自然、安静、淡泊,揪出来,站直了,却又一笑而过!自纽约而剑桥,最后却又在枝繁叶茂的正当年根先归,她将生活磨难、一个人的孤单、对人生的思考等来者不拒地收进自己编织的箩筐,没有演绎什么伟大,更没有脱离什么低级趣味,只是一味地、天真地抽丝剥茧,创造着属于自己也属于别人的“美丽新世界”。

不要以为一个小女人就不够理性,那是因为一片树叶遮住了你穿越森林的勇气;也不要以为女博士就是新新另人类,那是因为你不了解她对生活爱得深沉。同样面临的电脑技术问题,你选择的途径“条条大道通罗马”,但刘瑜却因为“最需要它,不能把它怎么样”而只能望Computer兴叹---“像个妓院头牌似的,越发摆谱”,到“第108次坏掉之后”,其“愤慨终于上升到一种存在主义式的厌世感”而“想到了现代性问题”。在这种发展思维的背后,“想到了那些本来用以解放人类的工具本身如何囚禁了人类。想到了生活就是一个手段不断淹没目的的过程,比如吃饭问题淹没精神问题”。如此“想通了以后,就不那么虚无了,就以体验生活的名义接受了虚度时光这个事实。在所有的事实中,这个是最没劲的:人为了避免痛苦,总是可以创造出无穷的道理。”(《技术问题》)

    千万不要把她的文字放在自由主义的牢笼里观赏,那样除了管窥一斑而失之偏颇外,你更失去了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的乐趣和惬意。在1999年开始上网之后,刘发现自己“在向理性底线退却的过程中,退到了一个叫做自由主义的地方。”并在随后7年里,“在每一场有关政治的辩论中,不断回归这个立场”而不得不承认自由主义这个立场对“自己有一种地心吸引力”。但毕竟她仍旧宝刀未老,仍旧警惕腐朽,所以转变了,“从一个自在的自由主义者变成一个自为的自由主义者。”虽然“并不比以前更反动,但这种反动比以前更顽固”。事实上,恰如她自己评价自己一样:“自由主义不是我的政治信仰,它只是我的政治底线。事实上自由主义真正关心的只是底线问题,而其他主义者关心的大多是蓝图问题。”(《七年之后》)够不够经典?够不够震撼?够不够“哥们”?

    她是女人,虽然曾经被“剩女”了一把,而只能“追忆似水年华”;她是学者,虽然也想在被过度开发的学术山头的空地上插上一面自己的小红旗;她是常人,用常人的眼光看人情、看生活、看冷暖,也看电影、看小说、看诗。只是因为眼光太独特,思考太犀利,所以让人喜欢让人忧。她的文字也许不够细腻,却尽得川渝大家“麻辣”火候的真传,正宗的让人滴涎三千尺;她的表述未必深邃似海,却直白的足以颠覆名门正派的道貌岸然;她的理性也不可能不够饱满,却在感性生活的鸡零狗碎面前羞涩腼腆如情窦初开的少女。听她娓娓道来,象听圣马克教堂儿童唱诗班的空灵清澈曼妙,你得到的,肯定不是激情,但却不失睿智的平凡;肯定不是意义,但却绝对真实的生活。

    不然,这些话,怎么会一印入你眼帘,就会生根发芽,郁郁葱葱?----

“与其到远方去投靠并不存在的自由,不如就地发掘热爱的小说音乐和小妹妹的笑容,善待因为迷路而停落到自己手心的那一寸时光,等那个注定的失败从铁轨那头驶来时,闭上眼睛,呼拉,干净利落地消失。”(《请别让我消失》)

“现实中更本质的冲突不是来自于勇气和懦弱,而是来自于反抗的勇气和承受的勇气。拒绝乌托邦和追求它一样需要勇气。……放弃并不难,关键是for what。”(《回到巴黎》)

    “如果你正视自己拥有多少‘不必要’的废物,你就能理解为什么政治总是会变成官僚主义。”(《25个箱子》)

    “幸福其实往往比我们所想象的要简单很多,问题在于如果我们不把所有复杂的不幸都给探索经历一遍,不把所有该摔的跤都摔一遍,不把所有的山都给爬一遍,我们就没法相信其实山脚下的那块巴掌大的树荫下就有幸福。这话虽然听起来那么知音但它的确很肺腑。”(《世相》)

“虽说爱的深度和爱的广度之间 ,很可能有一个互换性,但我总觉得,真爱是一个对深度而不对数量的体验。”(《约会文化》)

    ……

    看透了一切,你就可以达到灵魂的高度。这多少有点虚幻,但刘瑜“焦虑”的背后,是教会了我们快乐地畅想,诗意地生活。

多少,管它呢,但我觉得,这就是一个“被审视的人生”,坐在天堂晒太阳的苏格拉底白胡子老头,这下该高兴得合不拢嘴了。
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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