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法官的苦与乐(文)

  发布时间:2003-12-23 11:09:25


    星期一时钟刚指向八点,民庭小张就已来到了办公室开始打扫卫生,他右手拿着条帚,左手拿着被烟头烧得伤痕累累的垃圾斗,打扫散落在墙角和隐蔽在花盆间及里花盆里的烟头。嘴里念念有词地嘟囔着:“这些烟鬼子们,享受之后,还感到不好意思,把这些烟屁股扔到墙角,藏花盆里。”说着他弯下腰把烟头一个个搜出来,用条帚把轻轻地拍打那盆枝叶茂盛叶子象蒲扇大的棕榈树叶子,试图把上面烟灰震掉。

    这时走廊传来掷地有声的脚步声,并迅速消失在办公室门口。啊,大李来了,他伫立在门口,环顾整个办公室,这是两间为一的办公室,左边的电脑桌上,紫红色台布罩着一台电脑。老李、大李办公桌靠里,小张的办公桌靠道另一个门。这天的阳光格外灿烂,仿佛把它的全部能量投进这办公室,整面墙的大窗户映着洁白的墙壁,在窗外碧蓝的天空映照下,显示出办公室宽敞明亮。整洁的桌子、书柜,牙白色的地板虽有几个烟头,用手摸一下才显出灰尖,仍不乏是一个整洁的办公室。还有放在办公室地板上沐浴在八九点钟阳光里的花草,尽管已是严冬,他们在主人的呵护下仍是枝叶茂盛,由于他们的点缀、装饰,这又是一个充满生机的办公室。这是一座现代化程度较高的市区法院。

    大李跨进办公室见小张打扫卫生,忙打招呼:“张老弟早”。

    这时大李面对其桌上的一盆君子兰,惊呼:“唉呀,小宝贝,上星期孕育出几个花苞,才过两天怎么几乎全绽开了”。

    他三步并作两步来到桌前,弯下腰,鼻子几乎贴着花朵,一个深呼吸,然后转身面对小张,眯着本来不大的眼睛,说“好香呐”,像是自己为他浇水管理所付出的一种享受。

    大李这时一边哼着“花儿为什么开得这样红,为什么这样红,这样红……”。一边呼呼噜噜地把椅子全部往走廊里搬,摆开了大扫除的架子。

    小张听着大李越唱得越走调,停住自己的活计,歪着头,象是嘲弄道:“呀老兄,你唱的什么调呀,跟俺豫南老家的乡间小曲还差的远哪”。

    走廊上传来似慢八拍的脚步声,但脚踏在地板,声音蛮清脆,同时还有哼着小曲的声音。人还未到,就传来那声音清脆又高八度的爽快问话:“那是干吗的,为什么那么高兴”。

    大李赶快到门口迎候,面对哼着小曲右手提着包一走一悠,漫不经心的老李,恭维地说:“大姐,那花开了”,顺势把老李的目光引向那盆开花的君子兰。

    李老走向前说:“开得不错,人们常说‘女大十八变,越变越好看’,说女人脸长得好看象花瓣,呆一会儿那几个丫头来了,看看各自像哪一朵”。

    三人忙忙碌碌打扫完卫生,把椅子都往回搬,这时大李脱口吆喝起来:“喂,快来看呀,民庭的小妹子、大姐们的花都开了,来看哟,快来看哟”。

    这一喊不当紧,把小张唤作姐在另一个办公室的小张唤来了,她趴在门口作出一副鬼脸,又大又亮的眸子里透出挑衅的目光:“老李呀,上班啦你们在搞什么名堂,这么热闹”,说完做出撇嘴的动作。

    老李放下手中的抹布,摆手示意但嘴里说道:“乖乖过来”。

那小张迷惑不解来到她跟前,老李搂住她的脖子来到那盆君子兰前,手指一花骨朵说:    

    “乖乖,好漂亮,这就是你呀”。

    那小张指着另一小花朵对老李说:“这是你老李,含苞欲放”。

    老李用手指戳了一下张的额头说:“我要是那个,你还在那花根里没长出来呢!”

两人的戏闹引来庭长和那快要退休的老赵。几个女人以那花呀、叶呀为话题,谈得好热闹。真是三个女人一台戏。那赵说:“我就是那败的一朵了”。惹得大家又一阵哈哈大笑。

    “阿庆嫂到”,那小张见执行庭的玲过来了,脱口而喊道。

    玲用手一指厉声说:“小老弟,就数你小,没你说话的份,叫姐”。

    那小张笑着眼睛也眯成一条缝,极不情愿地叫了声“姐”,同时把腔拖得很长。

    玲是我院首屈一指的歌手,如百灵鸟,走到哪里,把那悦耳的歌声带到哪里,工作顺利开心时,歌是那动听悦耳,工作烦闷时歌声似乎低调的多。加之人长得标志,她的到来这台更热闹。几个人把话题引向了玲。

    老李把玲拉到花前说:“玲,你是那大花还是小花,是大骨朵还是小骨朵?”

女庭长手指一朵刚开的花说:“玲象这一朵,喇叭形,多象玲要向大家唱歌一样”。
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。

    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,说得玲两颊红润,玲脱口而出,“我要是那朵花呀,就去开那春来茶馆,”立即做了一个阿庆嫂开茶馆的动作。引得大家笑得前俯后仰。

    这时年轻的副庭长小李闻声过来:“就你们那长相还能与这冬天开放的君子兰相媲美”,带笑蔑视地说道。

    那小张称姐姐的小张扭过头对着小李厉声地说:“咋了,你老婆长得漂亮,把她叫来比一比,一会儿不叨你几句,你就闷得慌,臭美”。

    在连珠似的炮击下,小李打出免斗的姿势,连声说:“不跟你们斗嘴……”,落荒而去。

    庭长这时说:“今天是十九号,该报案件了”,大家七嘴八舌地报着数,屈指一算,本月结案近100起,庭长满意的笑了。老李“啊呀,去年那骨子案也结案了”,她开心地笑了,在场的人都开心地笑了。

    这时,副庭长郭来到门口,手半捂着嘴,神秘地说“当事人在审判庭咋唬没有人开庭,院长要来了”,大家听后迅速去忙自己的工作,这时她捂着嘴而笑,说“看你们的兔胆”。
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。

    下班的时间早已过了,楼上的闹钟已是6点半了,民庭几个办公室的灯全亮着,外面街上的路灯已经亮了,饭店的霓虹灯不断变幻着颜色,不停地闪烁,暗示忙碌一天的人们该下班用餐了。可大家都还没下班的意思。大家静静地忙碌着自己的工作。

    这时法庭的小马来到老李的办公室,他见大家都默不作声,说:“该下班了,”老李接着说:“忙啊,烦啊,这案件办不完呐”。

    小马说:“难啊,做法官真难啊,左右对住当事人,上面对得法律、领导”。他把目光落在了那花草上,惊讶地说:“真不错,这冬天里的花草怎么长得这么茂盛,这盆君子兰开得怎么如此美丽”。

    大李接上说:“这是善待他们的结果,这花草是有灵性的,大哲学家黑格尔说过‘善待周围的一切,你就可能获得意想不到的收获”,你看它们这样生机盎然,充满生机,是我善待的结果。

    马说:“是阿,我们受理了一个案件,被告把原告一棵鸡蛋粗的树给砍了,原告提起诉讼,他说‘树倒值不了几个钱,’但它是有生命的啊”。

    小马说的时候情感表现是那么深刻。

    这时老李打电话“送达起诉书副本因地址不祥被退回来了,你们明天赶快来,帮忙再送一次”。对方好象说:“我们都交了诉讼费,送是你们的事,对方把电话挂了。

老李自言自语地说:”这案起诉书送达不了,那个要追加当事人,那个要鉴定……,领导要案率,司法要为民,谁为我们,我的脑袋要炸了,地球爆炸算了。

    大李大吼一声,庭长两手 揉着太阳穴进门说:“吼什么”?

    大李说:“换脑子呀”。

    她扭过头对换鞋的小张说“都几点了换鞋干什么?”

    小张慢吞吞地说“没法呀,只有向那乒乓球发泄去”。

    老李问庭长“你那是干什么?”

    庭长说:“不揉揉,晚上睡不着觉”。

    这时另一个办公室传来庭长的声音:“小张,下班你也不走,加班你又干工作,还有心玩电脑”。张说“不玩一会,晚饭都不想吃”。

    快八点了,办公室的灯熄了,走廊上不时传来踢踢踏踏的脚步声。

    责编/小黄
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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