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下,风靡网络的偷菜游戏似乎给那些菜农们的生活增添了色彩,有人见面便问“今天你偷了吗?”,有人把菜的成熟时间写在随身带着的便签里,有人半夜上个夜壶的时间也不忘去偷上一把。偷菜的群体从80后向留守老人蔓延,从尚在学校就读的学生向工作在一线的青壮年蔓延。不乏有因偷菜而误了工作的新闻爆出,也不乏因偷菜而夫妻分道扬镳的事例发生。媒体不免惊呼感叹,偷菜有毒,世风日下!任尔东南西北风,我们的菜农依然照偷不误。
偷菜是个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游戏,似乎又有那么一点弱智的成分,但其吸引人的地方,并非“偷”的本身能给人精神带来多么大的愉悦感,其之所以能让那些偷菜大军流连忘返的原因,就在于时间与周期的设置,还有朋友与熟人之间的嫣然而笑,“今天你偷我的菜了?”,一句不温不火的疑问更象是开了一个无厘头的玩笑。我们不禁要问,偷菜游戏的蔓延果真是危害了我们的正常生活秩序吗?封杀了偷菜游戏,是否会有偷狗、偷猪、偷马的游戏重新出现呢?何况其只是个虚拟的网络漫游,如同人精神上的自我放松与解脱。不让偷菜,我们会不会坐在办公室的桌子边而思绪飘然,想入非非呢。偷菜的过程,让我们联想起风靡荧屏的影视剧《蜗居》,这部社会伦理剧折射了社会资源分配不公下,人们心灵的扭曲。电视的男主人公宋思明不仅偷掠了社会的财富,更偷掠了少女的感情。宋思明以权谋私的犯罪过程造就了其悲剧的必然,但仍有不少女性网民高呼“给他做小三也值了”,究竟是什么力量在左右着人们对权力与财富的追求,是什么力量赋予了宋思明个人强大的魅力价值,这些问题如同我们疑问五十年代的少女为什么不爱红妆爱武装。
在我们构建法治社会的同时,有一种东西在缺失,这种缺失的东西让偷菜游戏有了趁虚而入的可乘之机,有人总结这种现象是集体麻痹症。试想,经济的发展没有达到现在的高峰期,在网络漫游的时候我们虚拟的菜农还是衣不蔽体,食不果腹,谁还会半夜三更起来偷菜,谁还会有大把大把的时间沉溺于网络之内。但这也绝非经济繁荣下,必然产生的不良现象,君不见还有人加班加点工作到半夜,还有人秉承传统的道德方式对子女言传身教,还有人乐道于百家讲坛的新奇与品位。这种缺失的东西是人精神的一种需求,或称人的精神慰藉,或称人的信仰危机。在全民武装和媒体宣传的历史背景下,我们的少女不爱红装爱武装成为理所当然的一种社会现象,在多元化的社会背景与价值冲突下,我们的偷菜大军偷的理所当然,偷的光明正大。
思想与价值虽在趋于多元,但其不能超越我们现在社会法律制度的构架,《蜗居》这部电视剧背后的惊呼也避免不了宋思明的个人悲剧。在法治的建设过程中,能否结合我国传统的儒家哲学,在法制的框架中融进道德的约束。儒家哲学如有虚无缥缈的东西,我们的法学家们能否借鉴道家的优势,更多的从精神上来指导人们的行为规范。道家如有消极成分,能否把传统的法学思想借鉴进来,让普通大众能以通俗易懂的案例指引个体的人生观。无论是何家思想,借鉴其优势部分,以法律为规束,以道德为指引,更多的从思想层面着手,注重对人们精神意识的向导。
偷菜偷出个夫妻矛盾,偷菜偷出个交通安全,我们不能一味的从表面分析,把错都归咎在游戏本身。错就错在我们给偷菜游戏一个麻痹大脑的机会,重弹老调“五讲四美三热爱”,还唱新词“讲正气树新风”,把我们的思想领地重新从偷菜手里抢占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