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年过年,宿舍老五途经郑州打来电话的时候,我正携妻在丈母娘家联络感情。往日里从不和人煲电话粥的我,和他一说就是一小时,若不是妻提醒,我不知道我们这两个一年仅见一次的“兄弟”会通过电话聊多久。
大学的时候,宿舍六个人,毕业后大家就各奔东西了,联系的越来越少,感情却越来越浓。老五可以说是大学毕业后联系最多的一个,之所以说“最多”,是因为以前我光棍,过年的时候有大把的时间,所以每年他从遥远的埃及回家途经郑州时都会携眷到家里坐坐,虽说是匆匆地来,然后匆匆地走,但总算也是每年一见。而今,有家有口的我也开始在过年的时候携眷走亲访友,我们终于都忙碌的只能让中国移动来帮忙“传情达意”了!
有一种理论这样认为,说人开始心理衰老的时候就会比较怀旧。也许真的要奔三了,开始衰老了,这些天来我总会不自觉地回忆大学宿舍的那些兄弟……
至今,仍能清晰地记起学校的布局,还有那间装满美好回忆的宿舍,那里承载了,我们六个兄弟太多的痛与乐,我们深深的情谊,还有那再也回不去的美好时光。那个时候的事情至今忆起仍觉有趣,老大是个帅哥,经常被不知名字的学妹邀走,班里的女人缘也是极好,这些令隔壁宿舍的男生羡慕不已;老二对形象极为讲究,出奇的喜欢照镜子,打理发型,他每天有大半的时间都花在照镜子上了,得益于他的讲究, 理所当然地被我们推选为宿舍长, 从此也无形地担当起宿舍“卫生顾问”的职责,当宿舍打扫卫生的时候,宿舍长的作用就凸现出来了;老四是南京人,用一口极为地道的南京话提醒:这个东西是不可以放在这里的,肉乎乎的一个天真少年,游戏打得特别的好,本来就是计算机专业的,整天昏天暗地的玩;老五为人十分正直,是大学里我最铁的哥们;老六被我们称之为“神人”,翘课功力无人能及……
那个时候,寝室里不知道谁的臭袜子被人偷偷扔掉,不知道谁的脸盆又被误用来洗脚,不知道谁的被子还在外边静静地晒着月亮,不知道谁的刚洗过的衣服被穿的泥巴巴的;那个时候,寝室灯光早已熄灭,大家却还在海阔天空,谈科比又得了多少分,谈爱因斯坦的智商有多高,谈一个案子有多么离奇,谈谁谁和谁谁在谈恋爱,谈……
后来就到毕业了,站在毕业的边缘,才最终明白毕业是个多么感伤而怀旧的话题,大片大片的画面都将在记忆中抹去,就像是亲手写下的美好的句子然后又亲手把它擦去,不忍中夹杂着隐痛。我们六个大男人终在酒精的作用下抱头而泣,为这四年的情谊,更为这一生的兄弟!
慢慢变老的我,无限怀念那些弟兄,那些亲情纯洁的毫无杂质,虽然也会有小小矛盾,但绝没有勾心斗角,也没有尔虞我诈,那时的天空灿烂的无法形容。繁忙的工作之余,生活不顺心的时候想起那段时光,想起那些纯净的笑容,心情为之舒畅不少。
经历过的,谁也不会把它忘记,纵使夕阳黄昏来临,想起这些兄弟也会感慨这人世间自己总算没有白来一趟。人说战友感情深,同学感情深,总算有过一段可歌可泣的青春岁月。愿我亲爱的弟兄们,都能过得很好!